他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
秦毅的指尖微微收紧，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蹲下身，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伯伯抱好不好？”
乔楚覃“啪”地拍开他的手，笑骂：“你不用去盯训练啊？别一天到晚觊觎我干儿子！”
五宝被逗得咯咯笑，小手却悄悄抓住了秦毅的袖口。
秦毅垂眸，看着孩子手腕上那颗小小的褐色胎记，眼神暗了暗。
\"都快下训了，我抱抱咋了？\"秦毅伸手就要去接，却被乔楚覃侧身避开。
\"楚覃，老王喊你！\"远处有人喊了一声。
\"好！\"乔楚覃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五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跟秦伯伯玩一会好不好？\"
\"好～\"五宝乖乖点头，声音软乎乎的。
乔楚覃这才把人递过去，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似的瞪了秦毅一眼：\"别欺负我干儿子啊！\"
秦毅懒得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团子。
五宝仰起脸，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到他面前：\"秦伯伯，你吃糖吗？\"
橙红色的糖纸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映得孩子的手指粉嫩嫩的。秦毅盯着那颗糖，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好。\"
他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孩子柔软的手心，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颤。
五宝歪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甜吗？\"
秦毅慢慢将糖含进嘴里，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化开。
他望着孩子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这颗糖似乎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颗都要甜。
\"嗯，很甜。\"
他低声回答，声音有些哑。
秦毅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五宝小小的身子牢牢圈在怀里。
训练馆的灯光在两人头顶投下温暖的光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
\"五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唐卡是不是欺负你和妈咪了？\"
小家伙在他怀里动了动，仰起小脸时，秦毅看见他长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五宝很认真地点头，奶音里带着委屈：\"但妈咪说，没关系...\"他伸出小手认真的比划着，\"妈咪说，他不是我爹地！爹地是好人，爸爸是坏人。\"
秦毅的指尖微微发颤，轻轻擦去孩子脸上的泪痕：\"那...妈咪有没有说，谁是你爹地？\"
五宝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凑近秦毅耳边，小手拢成喇叭状，神秘兮兮地说：\"妈咪说，来这里...\"他眨巴着大眼睛，\"发现有谁对我特别特别好的话...\"
训练馆的嘈杂声仿佛在这一刻远去，秦毅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那有可能是爹地来找我喽~\"
五宝说完，开心地晃了晃小脚丫，运动鞋上的卡通图案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秦毅突然将脸埋进孩子柔软的发间，呼吸间都是甜甜的奶香。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那·····伯伯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好么？\"
“比guan爹地还好吗？”
“对！”
“真的么？”小五宝眨巴眨巴眼睛，“伯伯，你怎么哭了？”
“伯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