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之眼?”我冷笑着一口咬破舌尖,混着灵力的血雾喷在扭动的钢索上。
印度教符文在冰火交织中发出惨叫,化作青烟消散的瞬间,脚下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轰鸣。
地下三层闸门轰然洞开时,我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青铜锈味呛出眼泪。
九尊三足青铜鼎呈九宫格排列,鼎身饕餮纹的眼睛部位正对着中央的透明立方体。
齐悦悬浮在立方体内,发梢凝结的冰晶折射着青铜鼎发出的幽光。
“能量转化器?”我盯着立方体底部旋转的六维公章碎片,那上面的倒悬弯刀已经吸饱了血光。
齐悦脖颈的饕餮纹延伸出蛛网般的金线,正与九尊青铜鼎形成某种共振。
当我伸手触碰立方体的瞬间,整座地下室突然响起编钟轰鸣。
鼎身上的饕餮纹集体转向我,那些本该是装饰的兽目泛起血红。
左手腕表啪地炸开,表盘下的微型星图自动展开,投射出的二十八宿竟与青铜鼎的排列完全吻合。
“子午线偏移15度……”我捻起表盘碎片划破掌心,用血在冰面上画出修正后的星图。
当第七颗星辰归位时,立方体表面突然浮现出三星堆金杖上的鱼鸟纹——这根本不是现代科技产物,而是用上古青铜器改造的维度囚笼!
此刻齐悦睫毛上的冰晶开始融化,一滴水珠坠落在立方体底部,激起的涟漪里浮现出大卫扭曲的脸。
我死死盯着水纹中闪过的画面:七个月前敦煌考古队的合影、青铜神树底座缺失的碎片、还有齐悦在实验室调试星图仪时脖颈后一闪而逝的金光……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我握紧嵌着表盘碎片的拳头,冰棱顺着血管脉络爬满小臂。
当第一缕月光透过通风口照在青铜鼎上,鼎耳悬挂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奏出的音律竟与我在莫高窟听到的《破阵乐》残谱完全一致。
立方体表面的鱼鸟纹突然开始游动,我后退半步看着它们汇聚成新的图案——那分明是放大版的六维公章,只是倒悬的弯刀变成了吞噬星辰的黑洞。
齐悦的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饕餮纹已经蔓延到锁骨,而青铜鼎里的荧光液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