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神灵指示中,那将引领它们走向胜利的骸骨之神陨落在他们面前时。
支撑他们死战的信念瞬间崩塌,士气丧失的比正常队伍还要快,尽做鸟兽散,全往东奔逃。
士气正旺,渴求战功的极西联军,自是对这些行走的战功穷追不舍,不愿放走一个诸神界人。
待到黑潮宗的人加入战场,整个战场彻底化作你追我逃的追逐战。
于此过程中,天上的苏青一直未曾出手。
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他吃撑了,撑大发了!
之前为了对付骸骨之神,他不敢留手,只能任由欲望母树发挥,对其不做任何限制。
而此武道神意最是贪得无厌,也不管苏青受不受得了,径直将骸骨之神孕养了数千年的神力吃干抹净。
于此刻,不借助神武法,将之嫁接到大日金乌树上,其本身也独立成树,逸散狂暴神威。
这等神威,若是用来打压对手,自是无往不利,可让百万人失智疯狂,沦为只被本能欲望驱使的蒙昧野兽。
但若其不分敌我,麻烦可就大了,苏青可不想他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鼍龙军变成一群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便是援西军,修罗军,诡国军这些友军,若被欲望母树所害,也够他头疼的。
按理来说,武道神意,乃武者本身意念所凝合,能发就能收,收放自如才是正常。
但常态如此,变态就不如此了。
这欲望母树他刚凝出不久,还未调教多久,便就吸了骸骨之神这老邪魔千多年的神力,得其精华,也取其糟粕,现在便像个叛逆的孩子,不甚服管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这个当父亲的,现在还没压制它的能力。
“造孽啊,这孩子看来是不能要了,若不然将它扔出去祸害别人?
还是有点舍不得,真灵神变多不容易,哪能说扔就扔?
若不然将之跟大日金乌树再次融合,让大日金乌度化它?可若没度化成,反被它带坏了大日金乌树怎么办?”
看似风光无两,刚完成弑神壮举的苏青,此刻在天上愁眉不展,苦思解决欲望母树问题的办法。
突想起他还跟望月宗有过交易,有一次求请太虚月轮援手的权利。
“此通灵至宝有洗练道心,涤荡繁芜之能,正好让其帮我给欲望母树净化祛毒!”
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至于这太虚月轮会不会欲望母树影响,他就管不了了。
他用这太虚月轮也不是白用,是给足了望月宗好处的,望月宗总不能光拿好处一点风险不冒吧!
拿出通讯符联系齐云天。
“苏城主天人之姿,神将之能,这场战事结束,苏城主必将名噪天下,于潜龙榜上再进一步也非不可想象。
老道为苏城主欢贺之余,亦想问问苏城主那神通符箓可愿对外出售,我望月宗对其极其感兴趣,可任由苏城主报价。”
齐云天接到通讯的那一刻,不等苏青开口,便就先迫不及待的道。
极西这场战事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作为望月宗宗主的他自是全程关注。
有关苏青武道,法道上表现出来超凡手段,他固然惊艳有加,并对自身将援西军调去极西支援的决策庆幸不已,以他苏青现在的本事,确实值得望月宗维持跟他的友好关系。
但他更在意的还是苏青于战场上掏出来的一应神通符箓。
他非是刘松这等符道大家,不懂这些符箓的真正玄妙,但其效果却是清晰无误的展现在他面前。
再有天师测算,得出此神通符箓,未来或改变天元界乃至诸天万界格局后。
齐云天立就坐不住了,这苏青不联系他,他也会在此战结束后立刻联系苏青。
“神通符箓?此事好说,待小道空闲下来,自会给齐宗主炼制几张,价钱到时再议,总不会坑了齐宗主便是。
小道现在联系齐宗主,主要是想借那太虚月轮一用。”
苏青此话一说,齐云天顿就心下了然。
这小子还没认识到那些神通符箓的战略价值!
这也正常,莫看他修为高歌猛进,实则也还只是个修行数年的毛头小子,在修行经验,眼界见识上,比他这等见识广博的老修差之甚远!
念动即此,齐云天便起了心思,想欺负苏青无知,尽快定下几张神通符箓,以将这便宜提早占下,免得他事后反应过来推诿反悔。
“以你我两家关系,苏城主既然开口,便这太虚月轮是我宗至宝,我宗自也会借给苏城主。
只苏城主的要求跟之前约定不同,之前你我约定的乃是由本宗出手,动用太虚月轮施展一次法宝威能,帮助苏城主对敌。
现下苏城主却是让我等给苏城主一定的法宝权限,代管此宝一月时光。
此却是让本宗主有些难办了,虽然此宝器灵有我宗烙下印记,难以被他人所夺,但这至宝落在别人手里,宗门上下难免有些不放心。”
“不行吗?那小道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小道既没用到太虚月轮,那之前给贵宗让渡黑潮宗百兽山脉领地的承诺,便也就不作数了!”
齐云天的拒绝出乎苏青的意料,因他给出的好处,完全够租用太虚月轮一月时光的费用了,毕竟,他也只是要其洗练道心,涤荡繁芜方面的权限而已。
但人家不愿,他也不能强抢,只能暂时作罢,想着要不要去找诡王出出主意,她做人做诡都长袖善舞,人脉诡脉都比自己强,或能找到办法帮自己解决此事。
而见他欲要挂断通讯,对面的齐云天顿时急了。
“不是不行啊,你谈谈价啊,算了,我直说了吧,苏城主要这太虚月轮是为了处理那树影神意的问题吧。
这一月时间不够,三月还差不多,我许你用太虚月轮三月,但你必须在三月后,给我宗五张血杀神通符箓!”
“五张不行,最多三张!”
“三张便三张!”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