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不知如何脱困。
“阿山,走,回家!”范紫芙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阿山你真厉害,若你阿娘同意,你要不要跟着方才那位伯伯走。”
“那位伯伯会将你安排去药堂学医,往后,你会比你阿父更厉害。”
阿山轻咬下唇,双手揉搓,低声问:“可有工钱?”
如果有工钱,他就可以拿给阿娘,这样阿娘便能轻松些。
他还想给阿花做身新衣裳,还有头花,村里许多小姑娘都戴着,只有他的妹妹没有。
他便每日去山上采最大最美的野花,给阿花插在发髻上。
如果能买个头花,妹妹定会很开心。
“自然有的。”范紫芙知晓他在想什么,又补充说:“很多。待你学有所成,还能将你阿娘与妹妹接去。”
阿山一直黯淡的眼珠,忽而亮了许多。
“我去!”他答,难得声音有些雀跃。
这才像个孩童,而不是先前那般冰冰冷冷,好似什么都激不起他兴致般。
“芙儿,走吧。”宋易安说。
范紫芙点头,一行人从那狭窄的山洞出来。
宋易安快走几步,将阿山举过肩头,惊得阿山低呼一声。
范紫芙这才看见阿山的鞋子掉了,那双小脚都磨出血了。
“赶紧走,下山我们还得寻马,追上阿翁他们。”宋易安神色如常,催促道。
范紫芙笑着点点头,她还记得这人抱着昌哥儿都是皱着眉头的,总是想动手教训昌哥儿。
如今,却心疼起孩童了。
一行无人沿着陡峭的山路直下村庄。
村庄内。
潜渊驾马望向跪拜的村民,冷声道:“尔等竟敢私藏逃犯,若不坦白,便视为同犯,就地正法!”
村长磕头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有什么逃犯。小的们不过就是乡野村夫罢了。”
潜渊眯眼问:“谁是村医?”
“大人,两年前确实有村医,可医者不自医,他早已去世了。”村长又磕头道:“如今,村上若有人生病了,都得去百里外的镇上诊治。”
潜渊眉头一皱,看向一众颤抖的村民,有许多从睡梦中喊醒,衣衫不整。
他驾马在人群里走了两圈,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先前派去侦查的两人跑回来报:“潜大人,属下在前方发现有马车的车轮痕迹。”
潜渊狠厉看向村长,质问:“没有逃犯?”
村长惊惧道:“大人,草民确实不知有人驾马车进了村。莫不是白日去田里耕作的牛车?”
“每家每户都搜一搜。”潜渊厉声吩咐:“查一查有无多人或少人。”
“其余人跟我去前方。”
今夜在山顶那么多恶犬与肉块,不可能从天而降,
定是有人相帮!
潜渊忍了又忍,没将这些村民带回去一个个严刑审问。
如今这事闹成这般,若斩杀了宋易安,寻着徐氏父女的踪迹倒好说。
宋易安尸骨没找到,徐氏父女踪迹亦未寻到。
眼下不能节外生枝,不然主上定会责罚他!
“大人,车轮附近只有那一户人家。”侦察侍卫指了指村落边缘的一个小屋。
那里黑漆漆。
潜渊微眯双眼,他们入村这般大的动静,即便未搜到这里来,亦是会惊扰到。
这屋竟没点烛,起身查看?
不是睡得太沉,就是……
有情况!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