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吼的事情是机密,我们几人尚且不知道具体来的时辰…”
众人又都看向闳稷,等着闳稷解答。
“殿下,您早知此事。”陆副将凝眉,话说得肯定。
闳稷点头,众人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咱们象城里头…有内鬼!”
这问很快就有了回答。
不出片刻,便有一群人踏着夜色而来,几个副将冷眉警戒。
来人是韩呈,他翻身下马,三两步走至几个副将五步远的位置,朝闳稷拱手。
“属下与弟兄们不负殿下所托,已活捉内鬼。”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闳稷嗯了一声:“带上来让诸位副将看看认不认识。”
今夜没有月色,那群人被反手捆着丢下来时,几个副将险些不敢认。
“胡…胡哥?”
“怎么会是你!”
几个副将面色大变,看看闳稷又看向胡副将。
“你不是该在幽台吗!你怎么会是内鬼!”陆副将怒道,翻身下马,揪着胡副将的衣领质问。
胡重亨身上受了重伤,闻言只是冷笑,偏头不答话。
“勾结苍夷,谋害主将,毁坏军械,带回城内,明日枭首示众。”闳稷冷声说出他的罪行以及判罚。
‘砰’胡重亨脸上挨了一重拳。
“徐帅是你害的?!”陆副将攥着拳头,死死盯着胡重亨:“你是徐帅义子,徐帅他待你不薄啊!你!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胡重亨呸出一口血水,不管陆副将在耳旁的大吼,也不管其余副将那要吃人的眼神,只抬起脑袋问闳稷。
“你…你是何时知晓的?”
闳稷冷眼看他:“将死之人,不配发问。”
随后环视周围:“好歹同袍一场,本王许你们好好跟他告别,韩呈看着,别现在弄死了。”
这个告别还能是什么告别?
象城几个副将全是徐垦一手带出来,徐垦对他们犹如再生父母,徐垦死前病痛难忍,死相也凄惨,几个铁血男儿当时便泣不成声,如今得知徐垦死因,若不让他们狠狠出口恶气,想必心头也不爽。
韩呈领命,几个副将也明白了闳稷的意思。
闳稷没在那停留,他得赶回城内,孙悫忠还在等着。
含山谷离象城尚有些距离,闳稷回去的时候天都亮了。
孙悫忠一夜没睡,见闳稷进来才松了口气。
“如何?”问的就是内奸一事。
闳稷点头:“在后头,晚些才到。”
孙悫忠叹了一声:“徐垦为人正直,守了象城半辈子,结果栽在自个儿义子手上,也是让人唏嘘…如今你为他报了仇,想必他泉下有知也心安了。”
都是武将,都是想死在战场上,因被信任之人背叛而死,想想都觉得屈辱。
“比起报仇,想来徐将军更愿意看到象城无忧。”闳稷展开舆图看向孙悫忠,眼底幽深:“而若让象城无忧,将军…该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内奸没了,趁着苍夷那还没反应过来,是该到了一击致命的时候。
孙悫忠和闳稷对视一眼笑道:“你那铳吼呢?”
“从幽台来,今日便到。”闳稷也笑。
什么平京能工巧匠所制,真正的铳吼自是从幽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