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闻言一愣,心中暗道:“那巍山族长夫人姓熊,他俩...熊大熊二?”
想到此处,不由憋不住笑出了声。
三个蛮人壮汉见状,皆以为赵林不信熊达熊贰之勇,熊达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若是不信俺,可亲自试试!”
熊贰亦忿忿不平道:“俺也一样!”
话音刚落,沙摩柯一脚踹开熊贰,又照着熊达头顶拍了一计,呵斥道:“我尚且不是将军对手,汝二人何敢挑战将军虎威。”
赵林见状,摇了摇马鞭,笑曰:“吾方才想起欣喜之事,故而发笑,非不信汝二人之勇。”
言罢,又谓沙摩柯曰:“不可所以打骂将士。”
心中却暗自嘀咕:“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改了三伯父鞭挞士卒的毛病,你这憨货可别自己找死。”
沙摩柯被赵林斥责一句,也不着恼,亲自牵着宝马缰绳,引赵林入营。
及入大帐,赵林坐于主位,沙摩柯与谢旌分列两旁坐定。
沙摩柯拱手曰:“将军可知此地局势?”
赵林先取木碗舀了浊酒饮用润喉,言道:“汝来说说局势如何。”
沙摩柯闻言,嗡声道:“将军定然已经知晓,却又来考我。”
赵林笑曰:“汝说是考,那便考一考吧。”
沙摩柯闻言,无奈起身立于帐中,站的笔直,一板一眼的说道:“两月前,丽江纳西族起兵三千攻宁蒗,围城半月,不克。杀宁蒗族长之子而退。
一个半月前,宁蒗族长起兵一千,攻丽江遂久,被纳西族一女将击退,死伤过半。
纳西族趁势再度起兵围城,如今已过月余,宁蒗依地势险要固守,未能破城...”
沙摩柯说的详细,看来没少做功课。
谢旌见此情形,有些感同身受,暗自思忖道:“往日这憨货不在时,将军就是这般考校于我...”
熊氏兄弟立于帐中,见此情形,亦有所得,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熊达:“这汉人将军得多厉害,能把蛮王训的像木桩子似的。”
熊贰:“大哥,这汉人将军才是真大腿啊!”
众人各怀心思,赵林却是不知,只是听着沙摩柯禀告两族恩怨,思忖如何化解,降伏二族。
蛮人互相攻伐,有甚么新鲜?
今日我杀你一人,明日你杀我两人,后日各领青壮在山中械斗一场,本就是平常事。
莫说是蛮夷,便是汉民村庄,亦常有此事发生。
两地彝族合起来不过两千余人马,那丽江纳西族却是能出兵三千。
若是为了降伏彝族而灭了纳西族,岂不是平白损失了三千青壮?
两族有怨,与我赵柏轩何干?
思忖至此,赵林忽然醒悟:“我为何要化解两族恩怨?”
正在此时,沙摩柯讲述完毕,怨道:“将军,此地便是这般形势,请将军示下。”
赵林闻言,问曰:“纳西族为何令女子为将?”
沙摩柯回曰:“听闻那女将是族长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