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六杠前辈,您在未弄清事情原委之时,便随意怀疑自己的队员,居然还破口大骂。当罚!”
“然后是左二前辈,您虽是护弟心切,但我们现在是一个队伍,大家都是兄弟,不该厚此薄彼!”
“你不但想对自己的队员动手,作为队伍的头阵,您随意擅离职守,更是当罚!”
“最后,其他人也有责任,发生了纷争,作为队员不帮忙搞清真相,给伤员救治,竟在一旁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难道不该罚么?”
倾城的一段话,训得众人哑口无言。
小小的身躯在此刻却像一座大山,高大巍峨。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念在这次是初犯,我就小惩大戒。就罚……你们六个这期间住在同一间卧房!”
“什么?”六个人吃惊地异口同声,纷纷摇起了头,“这可不成!”
叶倾城皱起眉,故作强势道:“这是通知,不容商量!”
“走吧!”
几位木匠虽不情愿,却还是悻悻地跟着她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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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西市街头。
婉儿一边提溜着方才买的一大串点心,一边牵着叶禄的手,还时不时摇晃几下,俏皮可爱。
一对迎面来的年轻夫妇正巧路过,对他们指指点点:“那人都不知帮夫人提点东西,你可不许这样对我!”
“娘子放心,我不会这么没有担当。”
叶禄脸色一红,尴尬地咳嗽了几下:“婉儿,还是我来帮你……”
婉儿将提着点心的手举得高高的,笑着说道:“无碍!你拿不动!”
叶禄不顾婉儿的阻拦,到底抢了过来。
果不其然,刚提上手一会便已满头是汗,脸都憋得通红。
婉儿闷笑着又轻巧地夺了回来:“还是我来吧。”
叶禄难为情地咧了咧嘴:“真是委屈夫人了。我牙行开得半死不活,除了字画,便一无所成了。连你买的东西都提不动。”
婉儿拧眉盯着叶禄:“你今日真是奇怪得很,你不是一直都提不动么?怎么今日突然说起这么重的话了?”
见叶禄沉默不语。
她舒展开眉头:“我们都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今日难得,你就别介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啦!”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我相识之时,你便手无缚鸡之力。我若喜欢身强体壮的,我家府上便有的是,又怎会选了你呀?”
“走吧!前面那茶点铺子人多的很!去晚了又要排队了!”
说罢,婉儿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夫人,您还买啊?”叶禄追在后面,嘴上抱怨脸上却笑得宠溺。
“那是当然,清欢最喜欢的茶酥还没买呢!”
不远处,躲在小摊贩后面的齐木,气得直接砸碎了一个木匣。
“叶禄,你这窝囊废,当初你就是用这副嘴脸趁虚而入!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一点长进没有!”
“当年若不是我奉命离开了京师,哪里会让你教唆了婉儿私逃!”
“这些年你偷走的,我要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咳咳——
一旁的小贩抱着臂膀,撇嘴道:“这位郎君,你与他人有何深仇大恨我不管,我这木匣,三两。”
齐木诧异地抬眸,指了指他挂在摊前的牌子:“你这不写着一两么?”
小贩坏笑道:“砸之前的确是一两,砸之后,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