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太阳不知何时隐入厚重云层,空中传来阵阵闷雷之声。
雨落了下来,打得窗外的枝叶噼啪作响。
“主子,您的脸怎么这么白,可是哪里不舒服?”昭阳宫里,雁回扶着淑妃坐下,担忧道,“奴婢派人请太医来替您瞧瞧吧。”
“不用,我只是累了,歇会儿就好。”淑妃撑着头,眼睛闭着,聆听窗外的落雨声。
雁回蹲下来替她捏腿,心想约莫国公爷又说了什么戳主子心窝子的话了。
她暗暗叹气。
主子在这宫里已经够难了,为什么国公爷就不能像体谅二小姐那般多体谅主子一二呢?
室内安静无声,桌上的小香炉青烟袅袅,一室淡香。
“换成安神香。”养心殿中,楚流徵指挥宫人规整寝殿,以便皇帝沐浴后休息。
这本该是周元德的活,但周公公有别的事要办,交给其他人又不放心,只得让楚流徵顶上。
楚流徵看了眼窗外,发现雨下得更大了。
冷风吹得烛火摇晃,刚回升一些的温度似乎又降了下来。
她忙吩咐人将被褥换厚一些。
小安子将烛台放下:“姑娘瞧瞧,可还有何处不妥?”
楚流徵四处看看,觉得差不多了。
她道:“一会儿陛下回来,你们仔细伺候着。”
一听她这话音是想走,小安子急忙把她袖子拉住:“姑娘这是要回去?”
【当然啊,能睡觉谁守夜啊?】
楚流徵将袖子拽回来,笑笑:“别担心,一会儿你师父就回来,不用你守夜。”
小安子苦了脸,央道:“姑娘还是等陛下回了再走吧。”
【那不行,万一暴君又抽风揪着我下棋呢?留下来加班风险太大了。】
楚流徵摆手就要走,可惜没等出门呢,萧靖凡进来了。
热汤熏蒸得冷白的皮肤泛起粉意,俊逸眉眼间更添慵懒,自脖颈到胸膛,一片粉白,行走间有暗香浮动。
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如墨如缎。
发尾微湿,有水珠坠落,在玄色的寝衣上洇出点点湿痕。
【哇哦】
楚流徵直面顶级男色冲击,感叹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长长长长的口哨。
萧靖凡微皱眉,这哨子怎么又成精了?
见楚流徵就站在门口,他问:“去哪儿?”
【下班哇!】
萧靖凡眸光微动,不等她回话,已经吩咐小安子将擦头发的帕子递给她,自己坐到了软榻上。
楚流徵:“……”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认命地接过帕子,走过去给萧靖凡按压湿掉的发尾。
【啧啧,暴君的发质真好,】
擦头发的间隙,她忍不住伸爪子小心地摸了两把。
【凉沁沁的,又滑又舒服,还挺好摸。】
萧靖凡:?
他正待找找身后胆大包天之人的麻烦,却有小太监来报,谢辉有急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