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之后,秦徽音见李桃花和几位贵妇人还在寒暄,便带着唐绿芜去后院的亭子里等她。
那些贵族小姐们都在那里谈天说地,在看见她出现后,一个个露出古怪的神色。
秦徽音懒得看她们挤眉弄眼的神色,便走远了些,挑了个清静的亭子。
唐绿芜的小日子来了,有些腹痛,而且份量很足,需要去更换姨妈巾,就带着明慧去茅房了。
秦徽音与芷兰在亭子里吹着风。
突然,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姑娘,又见面了。”
秦徽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看见有些面熟的江云舟时,快速地翻找着记忆,从众多人员档案中准确地找到了这份新档案。
“是你。”
“看来姑娘没有忘记在下,那在下可以找姑娘谈后续的诊金了。”江云舟把玩着手里的玉笛,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秦徽音不疑有他,说道:“之前给你的诊金不够?那你说个数,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给你就是了。”
瞧这人能够在朱府出入,一身衣服又是如此华贵,身份肯定不简单。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麻烦,那就不算麻烦。
江云舟走近。
芷兰挡在秦徽音的面前,警惕地看着江云舟:“这位公子,站这里说话可以了,我们小姐能听见。”
“你这丫头倒是护主。”江云舟说完,看向秦徽音,桃花眼流眄含情。“在下的外伤倒是痊愈得很快,但是内伤极其严重,已经不是普通的药材能治好的。大夫说必须用一味极其昂贵的药,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有。”
“什么药材?”秦徽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江云舟。
瞧这人生龙活虎的,面色红润,眼神轻佻,哪里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这人莫不是想讹诈她?
“那味药材就是姑娘的真心。在下被姑娘一撞,一颗心丢失了,落到了姑娘那里。姑娘要是不以自己的真心托付,在下这病怕是再也好不了了。”江云舟眨眨眼,含情脉脉。
“你这个登徒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芷兰气愤地说道,“你快走,不然我们要叫人了。”
秦徽音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位公子,我瞧你也没什么事,再诸多纠缠就有些无礼了。芷兰,再给他一百两银票,就当是买个清静了。”
芷兰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江云舟。
江云舟没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刚才在路上捡到了这支簪子,想必是姑娘的,就还给姑娘了。”
说着,他把玉簪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秦徽音脸色难看,对芷兰说道:“还给他。”
这登徒子把她当什么?这玉簪再昂贵,她岂是这样眼皮子浅?只怕他是打听过她的出身,以为她是商女,又出身小门小户,用点好东西就能勾得她主动投怀送抱。这人不仅无礼,还对女子如此轻视,把女子明码标价,还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