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俩聊了好一阵,时间上相对来说虽不长,感情却肉眼可见的变深。
墨昭华看着他们,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溶于水吧。
可惜同样是兄弟,且关系还更亲近,楚玄寒怎就做不到与楚玄迟好好相处?
对了,是因为利益,楚玄寒的功利心太重,重利轻感情,脑子里只有那个皇位。
墨昭华胡思乱想间,听得楚玄迟在问,“那对于护国公府一案,你目前有什么想法?”
杨争流神情凝重,“廷坚刚入仕,人微言轻做不了太多,但廷坚立誓,不平反绝不娶妻。”
“平反与娶妻并不冲突。”楚玄迟道,“相信外祖父他们也想看到杨家后继有人,延绵香火。”
护国公府只剩这两根独苗苗,他还是很希望杨争流能早日娶妻生子,延续护国公府的血脉。
墨昭华也劝,“是啊,廷坚,护国公府定要平反,而你娶妻之事也不可耽误,血脉同样很重要。”
杨争流解释,“廷坚是怕若真娶妻生子,一旦事情暴露,反会害了家眷,廷坚又如何能承受?”
护国公府出事时,他尚在襁褓中,未能感受到父恩母爱,可若是有了妻儿,他定是有感情。
届时的生离死别对他而言,自是要比当年更为沉重,这无异于他亲手杀了最在意的家人。
“这倒也是个问题,左右是你如今年纪还小,不着急,此案我早已着手调查,可先看看情况。”
楚玄迟从未想过要逼杨争流做什么,哪怕是他不想为护国公府平反,自己也只会失望罢了。
“是,表哥!”杨争流关心道,“请表哥当心,此案乃是大忌,切不可让人发现,以此为把柄。”
“廷坚考虑的很周到,不过莫担心,我定会谨慎。”楚玄迟不仅自己小心,也曾提醒楚玄辰。
杨争流后知后觉,“是廷坚多虑了,表哥睿智无双,表嫂冰雪聪明,这种小事岂会想不到?”
“但至少说明廷坚关心我,不是么?”能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楚玄迟是真的高兴。
杨争流有些不好意思,“表哥是廷坚的至亲,廷坚自然很在意,不希望表哥出任何事。”
楚玄迟轻笑,“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战场那一劫我都挺过来了,相信以后只会更好。”
“廷坚也相信表哥会越来越顺。”杨争流问,“不过廷坚不明白,表哥既已痊愈,为何未公开?”
楚玄迟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时候已不早,我便先长话短说,以后再找机会仔细与你讲。”
“好的,表哥。”杨争流虽很不舍他们离去,但也知道他们不可在此久留,免得节外生枝。
“父皇生性多疑,很容易猜忌……”楚玄迟将回京之初,文宗帝对他的忌惮简单说了下。
“原来如此,帝王家果然无情,对亲生儿子都如此狠心,那表哥的腿是又如何痊愈的?”
杨争流想不明白,文宗帝既有意阻止楚玄迟站起来,威胁到帝位,谁又敢为他治疗?
“这是个秘密,但廷坚是自己人,我可明言,我的腿是昭昭治好的,她的医术少有人知。”